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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集-第三世紀教難的原因及事蹟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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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世紀教難的原因及事蹟(一)

各位聽眾朋友,您好!我是陳亭!
上星期在朝聖的旅途上,看到了第三世紀聖教會擴展的惰形,同時也看到教會內的衝突、磨擦的種種問題,但當教難來臨,信仰受考驗的時候,又彼此互相了解、和衷共濟。教友們的成份雖然良莠不齊,帶有人性弱點的凡人組成的聖教會,在天主親自領導下,通過每一個歷史階段考驗,向前邁進。今天的「朝聖之途」,我們將要看到教難歷史上,史無前例的兇暴殘酷的第三世紀教難的原因,以及殉教烈士們的英勇事蹟,歡迎您的收聽。
在某些範圍內,第三世紀的教會和羅馬社會的相互接近,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。然而他們之間,基本上是對立的。一般群眾對教會的仇視心理,骨子裡也沒改變,群眾反對基督徒及聖教會的態度仍舊存在,對基督徒的暴動隨時爆發著,在北非、埃及、羅馬都有暴動發生,甚至比暴動更危險的是,教外人對聖教會展開了思想戰。
有些外教人已經深深明白,這個基督宗教對羅馬帝國的威脅,他們已不像第二世紀那樣的責傋基督徒脫離群眾,誣告基督徒蔑視羅馬社會的法律、風俗和文化,他們充份認識古羅馬社會和教會之間,正進行著一個有決定性的戰鬥。
羅馬古老文化與基督徒的對立,究竟是怎樣的呢?它不是一種法律方面的對立,因為教友一直都遵守著,宗徒傳下來的愛國和守法的命令,他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善良公民,基督徒並不對羅馬社會的一切措施都加以反對,他們認為,羅馬安定的秩序、嚴密的行政組織,這些對於傳教是有利的。他們所反對的是,羅馬政府所推行的迷信、羅馬政府所崇拜的國教神袛、他們所反對的是,羅馬社會的不公平、羅馬官吏及上層社會的腐化生活。
當然,羅馬當局對於基督徒的這種思想和態度,絕對不肯容忍,因此,羅馬的仇教政策,含有濃厚的政治因素。當羅馬當局一旦認出了兩者之間的對立根本無法調和時,便集中火力,以全部力量來打擊這個令他們畏懼的敵人了。
第三世紀的羅馬帝國恍如一個病入膏亡老人,有時在半昏迷的狀態中,有時又神智清醒、強圖掙扎,所以第三世紀的迫害是斷斷續續的,局勢時而緊張、時而鬆弛。公元第三世紀的初期,教會大約享受了15年的和平,各地當局對聖教會採取不干涉政策,「安東尼」皇朝的最後一個皇帝,“高摩德”皇帝,對基督徒極端的寬大,甚至特赦了服苦役的基督徒,“高摩德”死後,政局混亂,想要爭奪皇位的野心份子,沒有時間和精力對聖教會發動嚴厲的鬥爭。教會便利用這段短短時間的安定,治療自己的創傷,充實自己的力量。“塞弗祿”皇帝即位以後的最初幾年,情勢也還算平靜,有時偶然有一些仇教事件,基督徒被人檢舉,羅馬當局仍然根據“圖拉真”皇帝的詔令,將基督徒判處死刑,皇帝本人並沒有參加這些迫害的行為,反而出面干涉,事情因而就不了了之了。不料到了公元200年,皇帝的態度,忽然的轉變了,教會開始遭到空前嚴峻的迫害。
“塞弗祿”皇帝本人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,為了打擊政敵,不惜採取詭計陰謀和暴力,他改變對待教會的政策,原因究竟為何?我們無法稽考。“塞弗祿”皇帝迫害聖教會的詔書令 ,大概在公元200年之間頒發的,這個詔令並不能算是一個正式的法令,而只是一個指令而已。這項指示,對聖教會的打擊是極為嚴重的,過去教會每天吸收許多新的份子,如今,入教是有罪的,勸人入教的也是有罪的,教會也就無法公開的傳教了,好在打擊的對象僅限於新入教的和勸人入教的教友,“塞弗祿”皇帝的指令 ,創立了一種新的法律程序,過去,政府採取不告不理的原則,教徒必須有人檢舉,才加以審理徵罰,“圖拉真”皇帝的詔令明白的規定,不可追索基督徒,而現在,根據新的指令,官吏應該負責去搜捕入教者和勸人入教的教友,不必等待群眾的告發檢舉。這麼一來,搜捕教友就成了一種有計劃的行動,教徒所受的苦難是殘酷的,所幸的是,這種恐怖行動是短時期的,教會尚有可以喘息的機會,過了一個時期,教難又再度爆發。在第三世紀,這樣斷斷續續的教難,一直困擾著聖教會,教友們發揮了英勇的精神,以忍耐戰勝暴力。

這是聖教會以鮮血寫成的一頁光榮歷史,大多已經失傳了。根據聖“希玻利特”的記述,我們因而能夠知道,羅馬有大批教友為真理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。考古學家發掘出羅馬的地窖時,發現「加利斯多地窖」,在公元第三世紀增建了許多的秘密通道,就是為給在緊急狀況下,教友們避難逃生用的。亞歷山大城的教理學校被迫關閉,許多新教友甚至是望教友都被判了死刑,年青的“波達米安”和她的母親一齊被丟進了大鐵鍋裡,大鐵鍋裡是燒得滾熱的瀝青。在小亞細亞、卡帕多西亞的總督,因著自己的妻子皈依聖教會而大為憤怒,瘋狂的迫害教友,在高盧,教難非常的慘烈,遇難的有里昂的主教聖“依肋內”、聖“安底奧”、“埃比多”、“馬爾塞”、“瓦倫定”、“辛福林”。非洲各地,教難的時期雖然很短,其慘烈的程度,絕非筆墨所能描述,在這些殉道烈士中,最為傑出的是“菲力齊大”和“伯爾伯多亞”兩位聖婦。“伯爾伯多亞”她出身貴族,是迦太基南部地方的人,受過良好的教育,結婚生子,度著幸福的家庭生活,教難爆發,迫害來臨時,“伯爾伯都亞”和許多男女教友被逮,她和她的兩位女僕“菲力齊大”、“萊渥加多”鎖在同一個牢房中,同時被捕的還有兩個青年,不久擔任教導她們要理的“撒都魯”也被捕了!負責執行仇教命令的是非洲的代理總督“希拉利亞”,為了能遞補總督的實缺,他特別的賣力,而基督徒所遭到的特遇也就更加的殘酷。
“伯爾伯都亞”於公元202年的秋天,被解送到迦太基監獄聽候判決。在迦太基監獄中生活慘苦,黑暗的斗室中,塞滿了人犯,熱度和臭氣不堪忍受,這對養尊處優、度著貴族生活的“伯爾伯多亞”更是苦上加苦,後來教會的兩位執事,用錢買通獄吏,使犯人的待遇稍為好些。有人把“伯爾都亞”的孩子抱到監獄來,使她們母子重逢,“伯爾伯都亞”也獲得了很大的安慰,她自己形容說,從這時候起監獄已為她變成了宮殿了。物質上的痛苦還算算不得什麼,最大的是精神上的苦,“伯爾伯都亞”看到自己的父親長途跋涉到監獄來探望愛女,哀求她以骨肉為重,暫時屈服,以保全生命。各位聽眾朋友,假若當時您也在現場的話,您必也會感同身受,這是多麼痛苦悲慘的事啊!然而“伯爾伯都亞”有的是勇氣,她不惜犧牲一切,犧牲個人的生命,犧牲骨肉親情,以換取致命的榮冠。在監獄裡她的英勇精神,給眾人起了示範作用,她和要理老師“撒都魯”共同鼓勵監獄內的其他囚犯,寧為玉碎不為瓦全。
“伯爾伯都亞”和她的同伴們,懷著致命和光榮進入天國的興奮,和在充滿望德的氣氛中度過了冬天。第二年春天,總督將“伯爾伯都亞”提到衙門審問,勸“伯爾伯都亞”說:「為了顧念老父幼子、保全性命,你背棄信德,祭獻吧!」她回答說:「不!我不祭獻!你是基督徒嗎?我是基督徒。」“伯爾伯多亞”的老父也在場,他苦苦求愛女背教,總督甚至還用苦刑恐嚇,這一切都不能動搖“伯爾伯都亞”鋼鐵般的意志,她被判解往競技場供野獸吞噬。判決宣佈後,發生了一作很令人感動的事,那時“伯爾伯都亞”的女僕“菲力齊大”,已懷有八個月的身孕,執刑的日子越接近她越焦急,因為法律禁止將懷孕的婦女處死刑,她擔憂她的刑期將會延緩,使她不能同獄中的難友們同領受致命的榮冠。她們熱切的共同祈禱了三天,求天主為他們解決這個難題,到了晚上,“菲力齊大”開始陣痛,在生產的過程中,她不停地呻吟,獄卒譏笑她說,這一點痛苦你都已經吃不消了,那麼把你投給野獸,那更該如何?“菲力齊大”回答說:「現在的痛苦,是我一個人承受,將來在競技場上,另有一位將和我在一齊,祂將代我受苦,因為我是為祂而受苦的啊!」“菲力齊大”生了一個女嬰,被一名婦女領養了。她們凱旋的日子終於來到,這幾位殉道的聖人,出了監獄向刑場走去,他們走到刑場門邊,監斬官下令給他們穿上邪神司祭的祭服戲弄他們,“伯爾伯都亞”以異常堅定的口氣說:「我們是為保護我們的自由而心甘情願來到這裡,而且正是為拒絕祭神,我們才須犧牲生命,這是我們同你交換的條件。」行刑的時刻一到,首先把“萊渥加多”和一個年青人投給一隻熊和一隻豹,任由熊和豹把他們兩個人撕碎了、咬爛了,隨後又放出一隻野豬將另一個年青人撞了幾個翻滾,卻沒有咬他,再放了一隻熊,仍然沒動靜,只好把這年青人活著給提了上來,至於“伯爾伯都亞”和“菲力齊大‘兩位婦女則是被剝光了衣服,用網子罩住放在刑場中央,以便被野牛加以蹂躪,不料觀眾竟動了羞恥之心,給他們穿上了衣服。”伯爾伯都亞“先被野牛撞翻拋在空中,她一眼看見自己的長衣被撕破了,於是連忙把服拉緊,蓋住自己的腿部,她對羞恥看得比疼痛還重要。然後在地上找到了他的髮夾,把散開來的頭髮整齊的夾起來,他認為殉道者在這個光榮的時刻,不該披頭散髮一付哀傷的樣子,裝飾好後又站起來,一眼看見”菲力齊大“傷勢嚴重臥在地上,便上前去把她扶起來,不料觀眾的心竟一時軟化,使他們從生活之門走出來,那裡知道,過不多久,群眾又命人把還沒死的幾個人再度拉到刑場,有的被豹子咬死了,一名劊子手用劍向”伯爾伯都亞“砍去,但技術太差,砍在她的肩膀上,還是”伯爾伯都亞“自己捉住劍放在自己的咽喉上,幫助劊子手 砍斷自己的脖,她是在公元203年殉道的,死的時候只有22歲。
這一段悲壯的事蹟,是一個在場的人所記述的。各位聽眾朋友,就讓我們懷著悲悽而莊嚴的心情,結束今天的節目 ,切願您們聽到這傳記的人,將與眾位殉道者相通功並與主耶穌通功,願榮耀歸於主耶穌基督,祝福您!下週同一時間再見!

第19集-教難的原因與過程(三)道米先知迫害教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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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難的原因與過程
─道米先如何迫害教友

各位聽眾朋友,您好!
首先我把上星期的「朝聖之途」的內容作個概略的介紹。公元81年,“道米先”登基成為羅馬帝國的皇帝,到公元96年,他死於非命為止的這段時間內,他為了鏟除異己、摧毀反對他的勢力,先從貴族階級開刀,並把直接或間接與反叛有關的人物,一律處死或充軍異鄉,然後箭頭就轉向了猶太教徒和基督徒。今天,我們就要來看一看,“道米先”如何迫害基督徒,歡迎您的收聽。
自從羅馬軍隊攻陷耶路撒冷,毀滅聖殿以後,過去猶太教徒向聖殿繳納的捐稅,羅馬政府照舊徵收,名義上是擴充「朱彼特神」的祭祀費用,實際上都入了國庫。“惠斯巴西安”和“提都”父子先後執政期間,徵收捐稅的辦法還相當的寬大,等到“道米先”登基以後,便改採最嚴峻的辦法,而且還把徵稅的對象予以擴大,除了真正的猶太教徒外,凡是信奉一種教的,都應當納稅,這樣一來,基督徒也都應該負擔這項捐稅了。為什麼將基督徒和猶太教併為一類了?政府是否故意引誘基督徒提出抗議,而讓他們自己暴露身份,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?除了這種宗教性理由外,羅馬政府也是想要增加國庫的收入,才擴大了增稅的對象。總括來說,“道米先”的迫害聖教會,基本上是含有政治作用的。他曾經聽人說起,基督將會舊地重臨,統治世界,所以內心不免惴惴不安,擔憂自己的皇位終將不保。他發動的迫害,先從貴族中的基督徒開始,“亞基呂”總督犧牲了!自己的堂兄弟“克肋孟”也在莫須有的罪名下判處死刑,“克肋孟”的妻子“道米提拉”也被放逐到荒島上。多疑的他為了要斬草除根,更不惜派人到巴勒斯坦搜捕猶太國王的舊裔,聖“猶達”宗徒,原是耶穌的近親,所以他的子孫就遭到逮捕,送往羅馬受審。
迫害越演越烈,後來竟發展成為全面性的迫害。“道米先”在位的最後幾年,也就是公元92到96年,迫害達到了高潮。公元96年,“格肋孟”教宗致書給「格林多教會」,曾提到羅馬教會團體遭受了嚴重的災禍和打擊,這次迫害的殘酷,和“尼祿”的時代不相上下。例如,聖“若望”宗徒受到「鼎鑊」的酷刑,被投入沸油之中,就是那段時期的事。這次的迫害,更遍及全國,不只以羅馬一個地方為限,聖“若望”放逐「巴特摩斯」島時,對殉道烈士遭遇的苦難,記憶猶新,所以當他執筆撰寫「默示錄」時,字裡行間透露著他對這場大屠殺感到無比的悲哀。
在第一世紀末葉,聖教會完全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中,但是天主的事業,是經得起任何打擊的,打擊越強烈,教會的基礎越鞏固,在憂患交加、困難重重的環境中,教會一天比一天壯大,踏在自己鮮血的道上邁步前進,而固守信仰的聖教烈士,不肯崇拜邪神,與羅馬政權發生摩擦,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事。聖“若望”在「默示錄」第十三章15節上指出:「不欽崇野獸和它圖像的人,都被殺死!」還有「默示錄」第17章第2、第6、以及第18章24節的話:「以污穢的酒灌醉了世界,將它的長袍浸泡在信友的鮮血中」,這是,前後30年間,羅馬與聖教會的對立,日趨明顯,大規模的屠殺,已是劍拔弩張,迫在眉睫了。而一般人民對教友們盲目的仇視,完全是因為不明瞭聖教會的真實性質,便杜撰了種種幼稚無稽的誣詞,誹謗教會。聖教會越發達,盲目的仇恨越強烈,這種毫無根據的誹謗,往往釀成流血慘劇,很多信友便這樣受到無謂的犧牲了!

為什麼一般無知民眾會仇視信友呢!這其中的原因很是複雜,我們綜合成5個項目來跟聽眾們做說明。(1)教友們的生活方式太嚴肅,普通人自愧不如,便因忌妒而生仇。(2)教友們反對當時流行的放蕩生活,不肯與一般的人同流合污。(3)為了避免官廳的查緝,教友們往往秘密的舉行集會,有時候也在晚上集會,在外教人目光中,這些集會多少含有神秘的色彩。(4)教友大部份屬於平民階級,也就是一般貴族們認為沒有出息的人。(5)迫害運動擴大後,大家競相挾嫌告發,同時懷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裡,以殘殺和酷刑來滿足自己仇視的心理。此外,由於一般人對基督聖教的禮儀認識不夠,因而產生了很多的誤會,例如舉行聖體禮儀時,被人誤會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野蠻行為。這一類荒唐無稽的誤會,在第二世紀最為流行,我們舉個例子來說明,在公元150年左右,有一個才識平庸,徒有虛名的修辭學家名叫“傅龍冬”,他竟妄稱基督徒把一個幼童和在麵粉裡面,叫一個新教友用刀刺破他的心,並喝他的血,再由參加集會的人將幼童的四肢分解。像這樣幼稚的故事,一望而知,完全出於虛構,居然會有人有聲有色的加以敘述,可見,當時人們對聖教會的真正性質,顯然一無所知。
另一類危險性比較輕微的譏諷,是歪曲聖教會的內容,把教會的教義描寫成荒誕不經,例如,當時人們傳說,基督徒崇拜的是一個有驢子的頭卻有人的身體的神。公元1857年“巴拉坦”曾發掘出一幅壁畫,那幅畫是用小刀彫刻在牆上的,畫著一隻驢子被釘在十字架上,這幅壁畫現在保存在羅馬「基卻博物館」,旁邊有一行小字寫的是:這是“亞力撒瑪”所崇拜的神!由此可見,無知的人用多麼幼稚可笑的方式詆毀聖教會。此外,一般人的心裡,遇到有災禍發生,就會想辦法找出一個人來,把全部責任都卸在他身上,方才肯平息心頭的怒氣,這種策略,暴君“尼祿”知道得最清楚,所以在羅馬大火後,便很巧妙的把全部罪責一古腦兒的推在基督徒身上,自己既可置身事外,又可以平息民怨。在外教氣氛非常濃厚的羅馬社會,一般人的思想帶著強烈的迷信色彩,再加上巫術盛行,遇到了任何不幸的災難,便想入非非,歸咎於某種超自然的邪魔勢力。他們認為,基督徒常在深夜舉行宗教儀式,而通常巫師作法也都在夜間,所以這些基督徒一定在施展某種秘密的巫法,降災禍給一般人民。“戴爾都良”曾感嘆的說,在台伯河泛濫成災的時候、在尼羅河乾旱的時候,無論有地震、災荒、戰爭、瘟疫,一切天災人禍都應由基督負責,百姓們就會大聲高呼:「把基督徒帶去餵獅子!殺掉基督徒!」最後,物質利益的衝突,也是引起若干商人仇視基督徒的一項因素。因為聖教會的教義,普遍傳入民間以後,售賣迷信的宗教器物,以及售賣祭祀用的商人,營業一落千丈,而製造這些迷信偶像等宗教器物的,則面臨了失業的危機,他們便與基督的聖教會勢不兩立,一心予以破壞。此外,私人的忌妒爭吵、挾嫌報復,也往往是大規模迫害成為重大教難的導火線。
總之,迫害聖教會的因素是很複雜的,有很多情形,盲目的或由私人發動的仇教行為,往往是由神廟管理人、巫師或是外教司祭的挑撥教唆而引起。群眾的情感是很容易被激動的,於是就一呼百應,便發生聚眾搗毀信友舉行宗教儀式的處所、以及信友的公墓等暴動行為,事態一擴大,人們便把信友扭送衙門,控告信友不信國教,要求官廳支持群眾的行動,依法懲罰處理。發展到這個階段的時候,就發生了迫害教會的合法性問題,當然群眾情感一旦衝動起來,絕不會考慮自己的行動是否合法,而且根本將法律問題擱在一旁了。我們要問,事情一鬧到官裡,政府人員對這些個不法的暴動,採取怎麼樣的態度呢?關於這一點,羅馬官吏的態度一般來說,很值得我們的稱讚的,因為他們有守法的優良習慣,往往設法彈壓暴動,維持最低程度的法律立場,例如“圖拉真”皇帝時的“畢利納”,就是一位在迫害聖教會的教難中,奉公守法,主持公道的開明官吏。“畢利納”在公元112年任總督的任內,上書給“圖拉真”皇帝,詳細的報告了基督聖教發展的情況,請求皇帝決定處理的辦法,“圖拉真”也就根據“畢利納”的奏章,制定了對待基督徒的政策,這是基督徒在羅馬帝國的法律地位,第一次正式獲得確定。這個政策的主要內容有三點。第一點,政府當局不必主動地查緝誰是基督徒。第二點,如果基督徒被人檢舉,經過偵訊屬實的話,就應依法處罰。第三點,如果被檢舉者否認自己是基督徒,並且崇拜羅馬的神類,就應立刻銷案加以釋放。“畢利納”的奏章和“圖拉真”皇帝的詔書,是很重要的歷史文獻。這兩個文件,告訴了我們,耶穌死後八十年左右,福音在羅馬帝國發展的具體情況,同時也解釋了「安東尼王朝」對基督所採的態度。我們根據這些文件可以知道,「安東尼王朝」的四位皇帝,素以仁慈愛民見稱,為什麼竟縱容下屬屠殺教友呢?
“圖拉真”是羅馬帝國可數的賢君之一,他對百姓相當的寬仁。他曾說過,與其無罪的人受不白之冤,寧可使有罪的人逍遙法外。而“畢利納”呢,也是一個具有高尚道德的良臣,宅心仁厚,對待奴隸常慈愛,在他的信函當中,我們看到他多麼關心奴隸的生活,自動解放他們,看到奴隸患應而心生不安、看到奴隸天逝而心生悲哀。公元112年,“畢利納”以皇帝特使的名義,治理本都和俾斯尼亞兩省。“畢利納”辦起公事來,一絲不苟,非常有責任心,遇到了棘手的問題,就即刻向皇帝請示,而當時基督徒的地位確實是很微妙的,究竟如何處理?“畢利納”自個兒不敢擅作主張,於是就上書皇帝。在當時,小亞細亞地區,聖教會很發達,許多教會團體,還可能是聖“保祿” 宗徒自己親手建立的,聖教會也給當地的社會生活,帶來了澈底的改革,人們不再到神廟去祭神,也不再信奉羅馬的國教,售賣祭品的商人,營業大受影響,若干基督徒被告下獄,解送到皇帝的特使“畢利納”的地方來。各位聽眾,那麼“畢利納”是如何處理呢?我們會在下星期的節目中,向您報導,因為今天的時間已經到了,陳亭要在這兒跟您說再見,祝福您愉快,願天主的恩寵永伴隨您,再見!

第18集-教難的原因與過程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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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 難 的 原 因 與 過 程(二)

各位聽眾朋友,您好!
上星期「朝聖之途」,我們為你談到了教難的原因,出於政治的原因、出於外教人的仇視,再來頒佈仇教的法令,“戴爾都良”認為,羅馬帝國時代與聖教會為敵的而發動教難的,卻大都是那些昏庸殘暴的君王,而真正勤政愛民的君王,不曾與教會為敵,其實這個論証並不一定完全正確,那麼事實究竟是如何的呢?在今天的節目中,我們就要來根據實際作深入的探討,歡迎您收聽。
在聖教會的教難歷史上,若干位號稱賢明的羅馬皇帝,雖然沒有頒佈新的仇教法令,但是至少也曾是蕭規曹隨,很認真的執行過仇教的法令,而“戴爾都良” 所謂的安居樂業的昇平時代,也正塗滿了基督徒的鮮血呢!所以我們可以斷定,羅馬政權一貫迫害教會的行動,一定有法律上的依據,但這些迫害教會的法令,內容究竟是怎麼定的?我們不得而知。公元110年或111年時,“圖拉真”皇帝批覆“畢利納”的詔書,是以舊有的法律成例為依據,“戴爾都良” 明白的指出,“尼祿”曾經頒佈過一道迫害基督徒的法律,我們應該研究的是,這一類迫害基督徒的法律,它的理論根據究竟在那兒?
基督信徒是與猶太教脫離了的分裂份子,他們不能享受羅馬賦予以色列民族的特權。而特權中最重要的,是尊重以色列的宗教信仰,不強迫以色列人向國家的神衹獻祭,然而這不能作為基督信徒應該受懲治的理由。至於普通刑法上的罪,例如縱火燒城,這也只有無知的愚民,才會想到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來指控基督徒的,如果借用這一類的藉口,來發動大規模的迫害運動,那簡直是匪夷所思了!為什麼別的東方宗教都受到國家法律的尊重和保護,唯獨基督聖教,被認為是非法的迷信,而受到刑法的制裁呢?
我們站在歷史的角度,縱觀整個教難的來籠去脈,也就不難發現。在以前的節目裡曾談過,這種對立的局面,羅馬帝國本身以及基督徒本身,最初都還茫然不知。
基督信徒既然不肯崇拜羅馬的神,而且拒絕向羅馬帝國及皇帝獻祭,依照羅馬法律,已經是犯了大逆不道和褻瀆神明的罪名,然而褻瀆神明的罪名,必須要有具體的行動,才能成立。在第一、二世紀,信友從來沒有犯下搗毀神像的行為,褻瀆神明的罪,也就自然難以成立,至於大逆不道的罪,是到了第三世紀,才有正式的法令,明文規定,如果信友拒絕向羅馬帝國及其皇帝獻祭,就以大逆不道和褻瀆神明的罪來論處,因此,公元第一、第二世紀的迫害基督徒,一定另有法令根據。
有人說,羅馬的官吏,有權採取一切彈性便宜的措施,用以維持帝國各地的治安,根據這項權力,官吏們可以將擾亂公共治安的罪犯,處以死刑,可是這種假定,仍然缺乏充份的根據,因為基督徒是最奉公守法的安份良民,如果說信仰耶穌基,足以妨害治安,那麼妨害治安的,也決不是基督徒,而是向基督徒甌事挑釁的仇教份子,由此可見,羅馬的地方官吏是很難以這項權力作為維持治安的藉口,出面予以干涉。關於這一點,只須看官吏們往往得向中央政府皇帝那兒請示處理宗教案件的辦法,可見地方官吏是多麼的左右為難呢!

一般來說,「加入基督教會是為非法的」這項法律原則,自從公元64年“尼祿”迫害教會開始,已為政府當正式採用了,但是羅馬當局採用這原則的根據何在,我們仍然無法找得到。羅馬帝國似乎在自衛本能的推動下,不知不覺的對新生的教會展開無情的打擊,企圖要消滅它,而聖教會從一始就昂然負起了耶穌所交待的神聖任務,在這個現世的世界上,作矛盾另詭的標記,在憂苦和災難中生存、在憂苦和災難中成長發展。
大規模的教難是隨著兩種因素而展開的,一個因素是,羅馬帝國在公元第一到第三世紀內 ,力圖鞏固政權,加強對人民的思想控制,從而必然的排斥一般所謂不信奉國教的份子;另一個因素是,基督信友經過了長時期同甘共苦的生活,受著理論家的薰陶、殉道烈士帶頭的模範作用,越來越認識對立的局面是必然的,妥協是不可能的。這種對立的局面,經過一定時間的醞釀,隨著前面所說的那些因素而逐漸發展的,所以最初的130年內 ,也就是從公元64年到192年,迫害是波浪式的,忽而強烈忽而鬆懈,至少還不能認為是一種有計劃的行動。從第三世紀起,形式完全改觀,迫害成了一種有系統的行動,政府頒佈了特別法令,對全國各地的基督信友普遍的殺害。在這種大規模的、全國性的迫害運動中,流血犧牲的人數,當然的,都要遠比過去來得龐大了。
若干的宗教著作、傳統的說法是,羅馬政權對聖教會的迫害,共有10次。這種說法是沒有歷史根據的,“十”是個整數,而且含有象徵的意義,一提到十次迫害,人們就聯想到舊約時期,在埃及的十大災禍,或聯想到“若望”「宗徒默示錄」中,所描述的那隻野獸,頭上有十個角,角上戴了十個金冠,和聖徒作戰。而事實上,有組織的、大規模的、全國性的迫害,只有四、五次,如果要將小型的地方性的迫害都計算在內 ,那就超過十倍了!
羅馬帝國固然有它的一套似是而非的理由,對聖教會橫加迫害,那麼為什麼迫害的程度會如此的殘酷呢?那是因為羅馬社會已經腐敗而且開始解體了,這種瘋狂的的迫害,正是它崩潰的前兆,羅馬帝國不惜以最野蠻的手段,殺害無辜教友,不僅將不少善良的信友送進枉死城,同時也替自己掘下了墳墓。
當時羅馬人愛好的流血、愛好將囚犯當著群眾執行死刑,供人民聚集時觀看,主人將奴隸活活地鞭死、將奴隸的肉餵給魚吃,這對當時的旁觀者來說,簡直是平淡無奇的事。此外,從共和時代的末期開始,統治階級愛用當眾流血的表演,來供人消遣,人民向政府的要求有兩項,那就是麵色和表演。對一般羅馬人來說,兩者的重要性是相等的。當時的羅馬人,把看表演當作是日常生活的一部份,如何組織各次的表演,以解決人民日常生活的需要,那是執政當局頭疼的事了。這些血淋淋的事太殘酷了!舉個例子說!一幕啞劇演到最後的結局階段,在這一幕內,劇中某主角應該被人殺死,就去叫來一個死囚代替演員登台,假戲真做,這死囚當場就被殺而死,沒有比這更真實的演出了;表演希腊神話“普羅梅德”身繫岩石的一幕時,就用一個木製十字架代替岩石,將囚犯活活的釘死在十字架上,這一類逼真的演出,簡直令人毛骨悚然、不忍目睹。而首創以活人供處於飢餓之下的野獸撕裂吞噬的是“奧古斯督”大帝,是他,第一個下令將一個名叫“塞路祿”的江洋大盜解往競技場,放出一大批虎、豹,活活的將他咬死。羅馬的法典中,有一道法令規定:政府可以將死囚提解到羅馬,當眾供野獸吞噬。這種野蠻的表演節目 ,由羅馬流傳到全國各地,成群的野獸在競技場當眾表演撲殺掠食活人的節目 ,成千成萬的角鬥者,而這些大部份都不是出於志願的奴隸或囚犯,他們互相殘殺,供一批批瘋狂的觀眾欣賞。在這些表演中,場子內判死刑的囚犯,必須咬緊牙關,拼個你死我活,到後來全都被殺死;另一種表演是把活人投入野獸群中,供虎、豹、獅子飽餐一頓人肉佳肴。在我們現代人看來,這樣的屠殺,簡直是慘無人道到了極點,然而當時的羅馬人,卻視為平淡無奇,而且非這樣緊張,就看得不夠刺激過隱。
羅馬帝國一面力圖不擇手段鎮壓反抗份子,鞏固自己的政權,一面妄想以野蠻的表演節目來取悅人民,麻醉人民對政府不滿的憤怒情緒。我們必須認識這種複雜矛盾的心理,才能明白迫害教友的教難的具體情勢及其殘酷的特性。對初期教會發動第二次大型迫害,製造教難的是“道米先”皇帝。“道米先”皇帝雖然有不少的長處,他為人聰敏,勤謹,實事求是,但是他也是暴虐無道、傲慢自私、猜忌多疑,他的殘酷,可以說與“尼祿”不分軒輊。公元81年,他的胞兄“提都”去世以後,就由“道米先”繼承了王位。他的胞兄“提都”就是那位在公元70年率領羅馬大軍,進軍猶太,攻陷耶路撒冷,摧毀聖殿的大將,後來當了羅馬帝國的皇帝,死後胞弟“道米先”繼承了他的皇位,那時候“道米先”還不滿30歲,登基以後,他那猜忌多疑的個性,常使他擔憂自己的皇位會被別人推翻,對各階級的人民都抱著猜疑不安的態度,濫殺無辜,以呈其性,終於在公元96年,死於非命。
“道米先”的自卑心理常猜疑羅馬貴族,因為羅馬貴族很瞧不起他,他的祖先是一 個出身鄉村的投機份子,他自己呢!是藉著胞兄的餘蔭而取得了王位。貴族們常在詩歌中對他加以冷潮熱諷,他害怕他們中有人將篡奪他的皇位;“道米先”也猜疑哲學家,因為這些哲學家鼓吹自由思想,反對專制獨裁;他也猜疑猶太人,因為猶太人活動的範圍遍及全國,勢力越來越大;“道米先”也猜疑基督信徒,因為聖教會無孔不入,由平民階級,伸展至貴族階級,甚至也滲入了皇室。自從“尼祿”去逝後,在短短20多年內,教會的勢力遍及社會的各階層,封彊大吏中,信奉基督的有“亞基呂”總督;皇親國戚中有“惠斯巴西安”的胞弟“沙比紐斯”、“沙比紐斯”的兒子“克肋孟”夫婦,也就是“道米先”皇帝自己的堂兄弟、“提都”的兒子,皇帝的未來繼承人。“道米先”為了鞏固自己的帝位,要鏟除異己,先從貴族階級開刀。若干貴族在日爾曼發動武裝政變時,也發動推翻王室的政變,可惜政變失敗,皇帝為了澈底的摧毀反抗勢力,就把與叛亂有關的人物一律處死或充軍異鄉,哲學家、星相家、堪輿家不久也遭遇同命運,殺死的殺死,放逐的放逐,過了不久,迫害的箭頭就轉向猶太教徒和基督徒。
各位聽眾,他們的命運將會如何呢?我們將在下星期的節目中,繼續為您播出。今天謝謝您的收聽,下週同一時間,我們空中再會,陳亭祝福您平安愉快,再見!    

第22集-教難的原因與過程(六)─殉道聖女則濟利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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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難的原因與過程(六)
─殉道聖女“則濟利亞”

各位聽眾朋友,您好!我是陳亭!
一個星期很快的又過去了,非常高興我們又在空中相會,而我們又將共同出發走進時光墜道,踏上我們的朝聖之途。上星期在朝聖的旅途上,我們在緬懷安提約基亞的殉道主教聖“依納爵”,以及士米納的“鮑利加布”主教,他們壯烈成仁為主犧牲殉道的英烈事蹟;也講到了現在的法國,就是當時稱為高盧的這個地方,看到其中最為活躍的里昂信友團體;公元177年,九十高齡的“保丹”主教以及五十多位教友先後被不同的殘酷刑罰處死;女奴“白朗蒂諾”和年僅15歲的少年“本地克斯”,也以英勇慷溉的表現為主基督的名而在酷刑之下走上殉道之路。今天的「朝聖之途」,我們將從高盧的里昂教區回到羅馬,我們要帶領各位到一位殉道聖女,"則濟利亞" 的舊地參觀,同時為各位講述她的英勇事蹟,歡迎您的收聽。
“麥克奧里略”皇帝在位的最後幾年,當高盧的教難剛剛停止,多難的教會又在羅馬遭到了打擊,當時的羅馬帝國也正處於內憂外患之中,在大不列顛、萊茵河、多瑙河和亞美利亞這些地方,在軍事方面失去優勢,國內又有疫癘盛行,軍人叛變,為了移轉人民的注意力,掩飾帝國千瘡百孔的局勢,自然又拿基督徒來開刀了。
聖女"則濟利亞",她是在公元178年到180年間殉道的,也就是我國東漢靈帝在位期間。她出身貴族,她的家族是羅馬最高貴、最古老的一個家族,也就是「則濟利亞」大家族。在羅馬的共和國時代,「則濟利亞」家族的人,位高爵顯,在“維愛斯”和“迦太基”戰役中,屢次的立下了汗馬之功,是羅馬人所崇拜的民族英雄,「則濟利亞」家族的婦女,在當時婦女社會中,以賢德著稱,也許您會問,系出名門的"則濟利亞"怎麼會信奉了基督的教會呢?相傳呢,是她的一個信仰基督的奶娘把基督的教義傳給了她。聽眾朋友,您還記得「安東尼」皇帝在位的時候,殉道烈士當中,不就是有兩位也是貴族婦女,聖女“伯拉賽特”和聖女“普登西愛納”。"則濟利亞" 雖然在錦衣豐食、養尊處優的生活下長大,但是卻能夠不忘勤修苦行,古老的傳記中這樣說:"則濟利亞" 在她所穿的錦繡衣服裡面,帶著用馬尾製成的 苦帶,到了及笄的年齡,她的父母為她談好了一門親事,未來的夫婿也是出身望族,是著名的「瓦來里意」族的貴公子,家道十分的富裕,這段婚事,在一般人的眼光下,的確是門當戶對,珠連壁合,“瓦來里意」家族的府邸在台伯河的對岸,誰也想不到這座美侖美奐的府邸,竟然成了"則濟利亞"殉道的處所。
"則濟利亞"從小就許願要守貞事奉天主,她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未婚夫呢?她是因為怕被人出賣,而心裡有顧忌嗎?或者,這 是天主上智的一種措施?隆重的婚禮舉行完了,賓客都告辭了,只剩下了兩位新人在洞房裡,"則濟利亞"向上蒼默禱,護佑她身體心靈純潔無瑕,然後對新郎說:「我有一件奧秘的事告訴你,但是你必須發誓嚴守秘密。」“瓦來里意”看見新娘子突然雙眉深鎖、憂容滿面,便一口答應決不洩漏秘密,於是呢,"則濟利亞" 就把她守貞不嫁的理由,全盤托出,“瓦來里意”注意地傾聽著,"則濟利亞" 把耶穌的事蹟、基督聖教的信道也講給“瓦來里意”聽,沒想到耶穌的愛正對他展開了雙臂,他也可以成為聖教會的一份子,奇蹟也真出現了!“瓦來里意”聽了新娘子的話,就跑到了亞比思大道,去見羅馬的主教“烏爾班”,兩腳跪在“烏爾班”面前,要求加入基督的羊棧,“烏爾班”給他付了洗。當“烏爾班”口中誦念著付洗經文的時候,“瓦來里意”在神視中,看見一個頭上戴著金冠的老翁,遞給他一卷書,書的第一面寫著:「一個真主、一個信仰、一個洗禮。」天主俯允了"則濟利亞"的祈禱。
不久“瓦來里意”的胞弟,“弟伯爾斯”來探望兄嫂,一進門鼻子就聞到兄嫂的房間裡,傳來了一陣陣特異的香味,又看到他們的行動,聽到他們話的口氣,都和以前不一樣了,不由得感到驚奇,他們對“弟伯爾斯”說:「這是肉眼看不到的玫瑰和百合花發出來的香氣」,接著,"則濟利亞" 也把聖教會的道理講給他聽,奇蹟又再度重演,‘弟伯爾斯“很興奮的對嫂子"則濟利亞" 說:「主的天使藉著你的口說了話!」他也跑到“烏爾班”主教那兒要求領洗。
領洗以後的兩兄弟,全力宣揚,並且維護聖教會,他們在自己的花園裡營建陵墓,用來安葬殉道的烈士們,又在家裡舉行宗教儀式,不久他們的活動開始受到了仇教份子的注意,將他們扭送官廳,依法審訊,法官看到他們兄弟倆是貴族子弟,原想網開一面,法外施恩,法庭開出來的條件卻是讓他們兄弟倆背棄基督聖教,可是兄弟倆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,甘心情願殺身成仁、捨生証道,他們倆大無畏的精神,感動了在旁邊的一個差役,這個差役也追隨了他們的榜樣信奉了基督,於是由差役一變而成了死囚,三個人同時被押上了刑場,“瓦來里意”兄弟倆死於刀槍之下,這位差役呢,則被用皮鞭抽打而死。
"則濟利亞"開始度童貞寡婦的生活,她把三位殉道者的遺體迎回安葬,她的信德反而比以前更加的堅固,她不久也被逮捕了,在法庭裡公開了認自己的信仰,她說: 「我們決不否認天主的聖名,我們絕不能這樣,我們寧願為爭取至高的自由而喪生,絕不忍辱偷生。」"則濟利亞" 絲毫不畏懼法官,她以嘲笑的口氣說:「你們所崇拜的不是泥塑木雕的偶像嗎?」法官無言可對,下令將她處死,他們起初採用對待貴族婦女的那種死刑,那就是把她關在一間密不通風,燒得滾熱的浴室裡面,讓她窒息而死,可是過了一天一夜,打開浴室的門,"則濟利亞" 竟然安然無恙!她正在祈禱,於是又改用斬首的酷刑,劊子手連砍了三刀,還沒能將頸骨切斷,按照當時羅馬的法律,斬刑最多只許砍三刀,這時候的"則濟利亞" 躺在地上,滿身是血,但卻氣息尚存,憑他那股堅強的意志力,竟還有力量勸慰在場的人,這是多麼悲壯動人的一幕啊!
這段故事告訴我們,守貞女子的優越地位,她們雖然並不生男育女,卻生了許多超性的兒女,奉獻給天主,這種使命感,基本上就推翻了羅馬人對婦女的觀念,羅馬人認為女子是種族繁衍的工具,"則濟利亞"的守貞,大大的提高了婦女的地位。      

"則濟利亞"的殉難事蹟,固然深動感人,但是我們更愛讀一段平舖直敘平凡無奇的故事,描述的文體十分的簡潔,幾乎是官廳的紀錄或報告,這件殉難的事件,發生在非洲北岸的迦太基,發生的時間是在公元190年左右“科摩德”皇帝在位的初年,也就是東漢獻帝的初平年間。迦太基是靠海的商港,是突尼西亞的商業中心,福音很早就傳到了這裡,公元130年左右,也就是東漢順帝在位的初年,我們確實知道已經流傳到北非,因為殉教的悲劇是在努米底亞的一個小村莊西里發生的。
西里村有12位信徒被人告發而被官廳所逮捕,其中有五位還是婦女呢!被解送到迦太基來受審。我們現在對當時審判的紀錄,不加增刪一句話或一個字,也不加上任何的註解,直接的述說給聽眾們來聽,而讓聽眾們自己去領會,信德能在一個人的心靈深處產生多麼大的勇氣和聖化的作用啊!
當時的審判紀錄如下:
7月17日,斯貝拉杜、納匝祿、西蒂紐、杜那達、塞康達和范斯帝亞等人在法庭受審。
總督說:「你們如果能回心轉意,皇帝可以開恩寬恕你們」
斯貝拉杜說:「既使在別人虐待我們的時候,我們還是以德報怨,為他們祝福,我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。」
總督說:「不錯!但我們有國教,你們必須信奉國教。」
斯貝拉杜說:「請你聽我說,我告訴您一個極為簡單的奧理。」
總督說:「我不要聽你的話,你還是宣誓皇帝是神吧!」
斯貝拉杜說:「世界上沒有一個皇帝是神,我只欽崇無形無象,肉眼不能看見的天主,我絕不偷竊,也不搶劫,我還按期線納國稅。」
總督轉身對別的被告說:「你們趕快放棄這些信仰吧!你們不要像他一樣發瘋。」
西蒂紐說:「除了我們的天主以外,我們不敬畏任何人。」
杜那達說:「我們按照凱撒應有的地位尊重他,然而我們所驚畏的只有天主。」
范斯蒂亞說:「我是一個女教友。」
塞康達說:「我也是一個女教,而且我要永遠做教友。」
總督又對斯貝拉杜說:「你堅持主張信奉基督的宗教嗎?」
斯貝拉杜回答說:「我是教友。」
這時全體被告都異口同聲的宣稱自己是教友。
總督再問:「你們還要考慮一下嗎?」
斯貝拉杜回說:「我們的決定是明智的,我們不必再考慮了!」
總督接著又問:「你們這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?」
斯貝拉杜說:「聖書!還有賢人保祿的書信。」
總督說:「我給你們30天的期限,你們從長考慮吧!」
斯貝拉杜說:「我是教友。」
眾人都做了同樣的表示。
總督宣讀判詞:「斯貝拉杜、納匝祿、西蒂紐、杜那達、范斯帝亞、塞康達和其餘的被告,承認信仰基督教,本人一再勸說,他們仍堅持拒絕,特宣判他們處死列。」
斯貝拉杜說:「我們感謝天主!」
納匝祿也說:「今天,我們將因殉教而入天國。」
總督命傳令官宣佈:「將斯貝拉杜等12人處死。」
眾被告一致宣稱:「 感謝天主」
就這樣,他們都獲得了殉教者的榮冠,他們在天國與聖父、聖子、聖神在一齊,於永世之世,阿們!
各位聽眾朋友,公元第二世紀,羅馬帝國各地的教難,我們只能代表性的選出幾個地方或幾位比較有影響力,也比較著名的殉教聖人的事蹟,說給您聽。感謝您守候在收音機旁專心的收聽,下星期同一時間,歡迎您繼續和我們一齊走上朝聖的旅途,最後陳亭要祝福您健康平安,也願天主特別降福您和您的家人朋友們,下星期我們空中再見!  

第17集-教難的原因與過程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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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 難 的 原 因 與 過 程(一)

各位聽眾朋友,您好!
上星期,在「朝聖之途」節目中,我們曾提過,教會最初三百年的歷史,可以稱它為「教會受難史」,至於為什麼會受到羅馬當局的迫害呢?從羅馬的法律「侮辱尊嚴罪」來看,當信友因為職務的關係,被迫組織崇敬的禮儀時,問題就產生了,在今天節目中,我們將為您繼續分析教難的原因是什麼?
“戴爾都良”在他的「關於偶像崇拜」這本書裡,他懷疑那些置身在統治階級中的教友能避免崇拜偶像的暗礁。在教難期中,身居統治階級的信友很少,據我們所知,其中殉難烈士少之又少。另外一些史學家認為,基督徒忠於自己的祭獻,時常舉行羅馬帝國所禁止的禮節,已經觸犯了瀆聖之罪。所謂「瀆聖」,就是褻瀆了聖物,那些是聖物呢?羅馬人認為是神廟、祭台、神像,還有墳地。在教難時,信友們特別的謹慎,避免涉足於教外人事的聖地,後來有許多傳說,竟以這類事來渲染殉教烈士的生平。依照十二銅牌法,所有非羅馬的禮儀是被禁止的,至少也應該得到政府的許可才可以舉行,但是這條法律條文早已廢止了。在帝國時代,羅馬城及全帝國境內,本地的,或外來的各種禮儀,只要不妨害公眾安全,都已經不受法律和權威的限制了,而且在當時,教外人士並不以為基督徒的彌撒獻祭是一種宗教禮儀,因為信友們沒有神廟、沒有祭台、沒有神像,他們既不點香、也不焚膏,羅馬人視他們為「無神論者」。
我們還可以追問,信友的生活方式,是否與羅馬的刑法有抵觸,因而引起教難呢?為什麼幾世紀以來,法官們屢次對信友頒佈新的敕令?從法律的觀點來看,這些敕令的內容彼此也不相同。歷史學家,仍在盲目地搜集著教難的法律依據的文獻,他們始終認為羅馬帝國是一個法治的國家。不錯,羅馬的民法是卓越的,許多現代文明國家都在步它的後塵,然而羅馬的刑法則是很不完善的,尤其是羅馬的訴訟程序法就更差了,因此,我們認為,在這個表面上似乎無瑕可指的法治政府裡,找出形事範疇內的專制與殘暴,又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呢?有些歷史學家把教難的原因,從法律圈子移到政治領域上,以為當時羅馬帝國的存在,受到基督信友的威脅,教會的勢力越來越雄厚,帝國本身節節自衛,進而懲罰、迫害教友了。這樣解釋,可說是無稽之談,如果把教難看成是帝國與教會之間的鬥爭,那麼在鬥爭過程中,事無大小,侵略者顯然是羅馬帝國,但是,我們知道,掀起教難的往往不是政府,而是民眾,有時官吏被迫行動,這種情形在第二世紀時尤其顯著。距離羅馬很遠的里昂、斯米納、迦太基、亞歷山大里亞等地的人,難道也狂熱地關心著帝國的前途,而設法消除自己的同胞嗎?也許後期教難時的羅馬皇帝像“戴克里先”、“賈勒略”曾經由於政治的動機來迫害信友,但是,誰也不能証實這件事。
大約在公元300年左右,教友人數極眾,簡直可以形成一個現代的政黨來發揮政治的功能,可是,那時候的信友,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冀望,信友們從不曾想到爭戰,把皇帝從他的寶座上拉下來,甚至在最慘烈的迫害,他們也從不設法抗衡。“戴克里先”皇帝曾經為殲滅基督徒而憂憤填胸,這至多也只能解釋教難為什麼一直延續到公元300年,而絕不能拿來解釋教難掀起的原因。在“尼祿”和“圖拉真”的時代,信友為數尚少,沒有人預知教會的未來,“尼祿”和“圖拉真”不僅想做先見之明的皇帝,似乎也想做先知呢!
教難的另一個明顯的因素是人間的仇恨,我們不能忽略這個問題,在人類歷史上,愛與恨扮演著極其顯要的角色,比理智所表演的精彩得多。歷來基督徒的劊子手,總是以美妙的幌子做俺護來執行他們的任務,而骨子裡卻埋藏著對教會、對信友的憎恨,歷史學家是不能對這些人性中的黑暗面漠不關心的。那麼是否每一位按照法律懲罰信友的皇帝和官吏,都深懷憎恨?那也不盡然,他們中間,有許多人是只知道服役國家,履行職責而已。
才思飄逸的“戴爾都良”說:「真理一進了世界,就引起了憎恨!」這種憎恨潛在的原因是什麼呢?為什麼它一次又一次地換上新裝,好像永無止息似的?」先說一說猶太人吧!最初羅馬人不以基督徒為猶太教的一個支派,他們也沒有把對猶太人的嫌恨轉移到基督徒身上,後來,他們從猶太人那兒獲得猶太人敵視基督徒的事實,猶太人有意騷動排斥基督徒,公元156年,「斯米納教難」,便是一個例子。“戴爾都良”記述猶太人的會堂,成為流血的場所時,對這些悲慘的鬥爭是知之甚詳的。
同樣的,在憎恨者的行列中,有一些在經濟生活上,因基督徒而受到打擊的人,他們不是泰然自若的祭師們,而是那些靠異教祭祀為生的商人,以及與他們有關連的占卜者、星相家、教師和哲學家。「宗徒大事錄」中不也記戴了“保祿”宗徒在厄弗所宣講「用手製造的,不是神!」以致使得製造神像的銀匠感受到失業的危險,而聯合起來跑到劇場,引來了一場混亂的集合,幾乎要“保祿”的命呢!
帝國的態度也左右著輿論。普通市民除了和統治階級聲聲相應以外,不能有別的見解,許多人或許這麼想:「讓這些個基督徒去我行我素吧!政府總會有再三懲戒他們的措施的。」沒有人相信輿論所加於基督徒的總總罪名,但是基督徒的活動卻使群眾惱怒,他們暗中舉行祭獻,激起了百姓具有敵意的好奇心。“戴爾都良”曾有這樣的記載:群眾特別喜歡打擾正在參與禮儀的教友,例如“塔西西”的殉道是因為他拒絕了放棄聖體的勸告。
基督信仰無聲無息的傳播是令人憂憤的,無論在何處,你都會邂逅信友,你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,而且信友們靜肅嚴穆的生活,對別人像是一種沈默的譴責。“儒斯定”曾記述了一個可做為代表性的故事:有一個羅馬貴族婦女 ,一向和丈夫過著放蕩的生活,後來皈依了基督,要求她的丈夫信守丈夫的忠貞,否則她就要和他分居,他的丈夫在妻子身上找不到反駁的理由,便去告發曾給他妻子講道理的信友“普脫勒美”,於是“普脫勒美”被官方逮捕,為信仰而致命。
教友們生活在羅馬人中間,卻不追隨他們的風俗習慣。一個羅馬人雖然對他們的神袛失掉了信心,但也仍然要照慣例舉行外表的敬禮,一個外教人同時對各種不同的神奉獻祭祀,並不感覺有什麼不對,還認為是因此而多蒙疪祐,而基督徒呢?卻大大的不同 ,他既信仰了唯一的天主,便不能再去敬禮其他的神和偶像了。羅馬最愛好的娛樂,就是露天劇場內那些個殘酷猥褻的表演,教友們當然是不去參加了,外教人無法了解他們所以拒絕參加的理由,便不免對教友們產生了惡感和疑心,因此稱他們為第三種人,這就是說,既非羅馬人,又不是猶太人,簡直是一群無以名之的怪人,所有的人既然不願意和他們接近,自然處處被岐視憎厭了!“戴爾都良”曾這樣給我們描述了當時的情形:「聽說王某某還不錯,可惜他是個教徒!另一個說:『想不到張某某那樣的聰明,竟然信奉了基督!』可是誰也不去想,王某某、張某某之所以不錯,正是因為他們信教的緣故啊!」教友們拒絕對皇帝的相欽崇叩拜,不但是冒犯尊嚴而且表示自己不是好公民,並且還算是褻聖,所以教會初期的教友,披控告為不信神。
此外教友還顯得非常神秘,不能當著外教人舉行聖事,外人對奧蹟無從知道,自然的便要加以嘲笑了,何況保持秘密也是招人誣蔑的原因,因此控告教友密秘集會,並且在集會時荒淫亂行、叩拜驢子的頭、舉行魔術、舉行聖體聖事竟被控告成以嬰兒作祭品,然後分食嬰兒的肉,像這種不倫不類的誣蔑,竟有官吏採信,連所謂有知識的人也不例外。

在前面,我們已述說過“尼祿”如何利用了教外人這種對基督徒的仇視心理,把羅馬城的大火嫁禍在基督徒身上,開始了一場空前的大教難,從此,在帝國境內,便制定了一條法律「嚴禁人民信奉基督教」不過呢!在具體實施時,每一個皇帝的作風各不相同罷了!
接下來,我們再綜合的說一下第一期的教難,古代基督教作家總以為一手造成教難的是“尼祿”皇帝,而實際上,在“尼祿”皇帝以前,就已有殉教烈士,至少,我們知道的有六品執事“斯德望”、宗徒“大雅各伯”都是為信德而致命。
假如公元64年,“尼祿”所實施的迫害,只發生了一次,以後沒再重演,那麼,我們可以用“尼祿”皇帝凶狠嗜殺的個性來解釋,我們可以說,是因為“尼祿”恐懼眾怒難息,才嫁禍於基督徒,然而公元64年以後教難一再的重演,一直延續到第四世紀末期,足見羅馬政權一貫仇視聖教會。羅馬既然是一個注重法律的國家,它這樣迫害教會、殘殺教友是否有什麼法律的根據呢?這個問題,信徒們很早就提出來了。第二世紀末葉,“戴爾都良”在「為真教辯護」這本書上,就質問羅馬人說:「你們不妨翻閱一下你們的歷史,便可以知道,羅馬帝國第一個對我們的教會下毐手的是“尼祿”,以後,步其後塵的是以殘酷著稱,有人稱他為“小型尼祿”的“道米先”皇帝,這些仇視聖教會的皇帝都是殘暴不仁,為人民所唾棄的敗類,至於那些賞罰嚴明,愛民如子的賢君,從來就沒有一個曾與基督徒為敵,迫害宗教的法律,只有荒淫無恥、嗜殺成性的暴君才會予以執行。」這種辯護方法確實聰明,把迫害教會的責任,都放在聲明狼藉的暴君身上。當時羅馬政府的確曾頒佈過仇教的法令,但是,只有殘暴無道的昏君,才甘冒天下之大不諱、悍然執行。這些法律的價值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各位聽眾,這樣的論証並不一定完全正確,那麼事實究竟是怎樣的呢?請容我們留在下星期的節目中,再為你報告,最後,多謝謝您的收聽,下星期同一時間,請繼續收聽這個節目 ,陳亭祝福您平安愉快,再見!